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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缩进门缝最里面，一只手轻轻按住贺飞章贴过来的那只手掌。

    一时间，四下里寂静无声，黑暗的楼梯间内，只听到头顶不知什么地方，隐约传来“嗒”“嗒”的脚步声。

    两人勉强躲在一层楼梯间的安全门后，周放低头看向贺飞章，后者踮起脚尖，在他耳边小声说：“有人下楼。”

    嗒。嗒。嗒。

    有什么人正不缓不慢地拾级而下，软皮鞋底轻轻摩擦地面，每下一级，便有“嗒”的一声传入耳中。这声音间隔极长，仿佛脚步的主人是个拖延症患者，一步落下，足足等待了十几秒，才听见第二声“嗒”。

    贺飞章抬头静静聆听，渐渐觉出不对。

    下楼的不止一个人，但行进的速度，与脚步的轻重缓急却仿佛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，有微弱的呼吸声透过安全门的门板传进他耳中，似乎下楼的人与他们就隔着一道门。这个认知使贺飞章全身都紧绷了起来，他屏息凝神，一手握上安全门的门把，只待一有异动便推开门板来个先发制人。

    黑暗中，那呼吸吹拂在门板上，过了一会儿，脚步声再次响起，向着门外的走廊去了。

    嗒——嗒——嗒——

    贺飞章和周放挨在一起没动，相继有十几个人从楼上走了出去，贺飞章竖起耳朵仔细听了片刻，好一会儿才松懈下来，又将始终贴在周放口鼻处的手掌收回来。

    两人慢慢将门从后面推开，周放小心挨着门框，从夜视镜里注视他们之前走过来的一楼过道。

    有那么一瞬间，贺飞章生出个想法：说不定这些人并没有走，只是贴在门外的走廊墙壁上，如果这时候他们好奇地伸头向外看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