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议书碎片。

    不知是哪里来的恼火，但分明他觉得她只是闹一次脾气，这个女人跟了他5年，他知道她黏他，离不开他，所以，这次闹闹小脾气……说些狠话。

    他可以容忍。

    但真的能容忍吗？

    顾景衍也不知道，他只知道心里有些恼火。

    这种火，让他伸手抓起那些碎片，紧紧攥住，恨不得搅碎。

    但他也不会低头去哄。

    一直习惯了高姿态，他没这个习惯或者时间去哄女人。

    何况他对温清烟也谈不上多少深爱。

    就是习惯而已。

    随后松开手，抖落手中的纸屑，整个人有些疲累的坐回办公椅，抬手，用指腹来来回回按着发胀的眉骨。

    真的能离得了他吗？

    顾景衍不会信，他太了解温清烟，任何小别扭，等冷静几天后，她还是会乖乖回来，继续黏着他。

    所以，他等着。

    等几天，她自然会乖乖回来。

    顾景衍松开松开抚按的手指，拿起桌上的手机给自己的助理打电话：“蒙城，你帮我查一下我太太搬去哪里了？”

    接到顾总这么一通有点‘诡异’的命令电话，许蒙城先是在心里暗暗惊奇，为什么要查顾太太？不过他揣摩再多也不会多嘴问，只应声：“顾总，我马上去查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*

    温清烟从顶楼一口气下来，脸上的搵怒还没散去，整个人显得有点焦躁，等走出顾氏大厦，高楼林立间从四面吹拂来的暖风拂过她的脸。

    暖融融。

    这才驱散了她心头的那点焦躁，但注视着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流。

    心口终究还是有点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