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数落他，“这么大的人了，吃个饭也不消停。”

    程骁看着他咳的时候还没忘记傻笑，觉得头有点疼。

    南萱抹抹嘴，拉着程骁站起来，“妈我吃好了，我们走了。”

    南mama把外套围巾手套什么的递给他们，交代程骁，“外面天冷，别玩太久了，早点回来。”

    “知道了，伯母。”

    南萱小跑着拉着程骁往门外冲，南mama在后面抱怨：“这孩子，这么大了还一点都不稳重。还是女孩好啊。”

    外面雪下了一夜，现在已经停了，积了厚厚一层，脚踩上去陷得很深。整个天地被雪覆盖的景色美到无法言语，远处的公寓、街道、树木都被雪铺了一层，线条柔和起来，阳光下亮亮的，闪着细小的光芒。

    南萱家小区后面有一块空地，很少有人去。南萱走在前面，翻过一丛灌木，程骁跟在他身后。

    “就是这里了。我小时候常到这玩。”

    很小的一块地方，是楼和楼之间的一块空地，一面被墙围了。雪地上一个脚印也没有。

    程骁替他系紧围巾，带好手套。

    南萱蹲在地上，抓起一把雪，团出一个小雪球来。他看程骁像个柱子似的杵在那一动不动，把雪球放在地上，指挥他挖雪，和雪球团在一起。

    慢慢地雪球变大了，南萱把雪球放在没挖过的雪地上，用手推着滚动起来。程骁过去帮忙。

    雪球滚来滚去越滚越大。南萱看看觉得满意了，又如法炮制，团了一个小一点的。把小一点的放在大的上面，雪人的大型就成了。

    有雪花渗进手套里面融化了，南萱搓搓手，觉得有些冷。他把围巾解下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