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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谶语  (第4/6页)
思索着什么,然后像是想到了,绕到第三排第四个座位,坐下来,摸了摸桌面。    “这个座位我坐过。”    苏黎有些迷茫地摸了摸。那上面刻着一个小小的槐字。    “槐?”    苏槐略微有些吃惊:“你刻的?”    苏黎说:“应该是。——除了我,还有谁的哥哥叫这个名字?”    苏槐望了望窗口,才知道这是苏黎高二那年的教室。那一年,还什么都没发生。    他有些无言:“你平时都想些什么东西。”    苏黎眯着眼仔细地看那个字,很出神,没有回答苏槐的问题。    过了会,他突然拿指尖细细地摩擦了一下桌子上的纹络。    “不对,不是槐字。”    苏黎皱着眉头:“是水鬼。”    教室光线有些灰暗。木字旁和水很像,两个字又靠得很近。所以一开始,他们都把水鬼两个字,看成了苏槐的槐。    苏槐顿时脸色有些不好看。他有些迷信,无关传统,只是单纯敬畏:“你——你这个人!又是刻水鬼,又是写鬼诗,苏黎,没见过谁这么自己咒自己的。”    苏黎温声道:“难道我不是水鬼吗?”    苏槐梗住。    “可是……”    可是在苏黎高二那年,他还活着,还没来得及头朝下,在闷湿的盛夏溺在水塘里。不曾被发冷的野水浸透,不曾在夜里也要下雨了才敢四处游走。苏槐前几日夜里做梦,梦到和煦的暖阳,梦到苏黎乖乖地坐在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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