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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……是不是走上了她的老路？”白露问出这一句话的时候，忽然就觉得自己浑身都放松了下来。因为……她似乎找到了自己“犯罪”的根源所在。

    而998的沉默，近乎等于默认的沉默，则让白露的心更加沉重了。

    她忍不住自嘲一笑……情啊！又是——情！

    五味陈杂，难以言喻。

    许久之后，白露还处在脑子一片混乱之中。

    998忽然就开口问她：“如果你知道那个人……是谁，你会后悔吗？”

    “是谁？”白露立马接上，“阿瑜么？”

    998又沉默了许久，很久很久之后，它才问：“你都猜到了，又何必非得要我一个肯定的答案呢？”

    此话一出，白露忽然觉得眼前的迷雾重重一下子就被拨开来了，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忽然涌上了心头，千头万绪一下子都飘远了，因为……那不重要啊……

    “不后悔。”那坚定的声音，没有丝毫的迟疑。“我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，然而在阿姐的前车之鉴下，当初的我仍旧做出了那样的选择，那就说明我必定是不会为此而感到后悔的。”

    998无言以对。它忽然觉得，作为系统的自己，与人类的区别，大概就在于这里了吧！人类总是有着奇奇怪怪的、复杂又神秘的情感，而他们也总是受到这些情感的影响。

    白露忽然就释然了，嘴角的笑容开始放大，声音都轻快了起来：“998啊，你看，就算我什么都不记得了，阿瑜，不还是在我身边吗？这是不是也从另一个角度说明了……我的选择，是没有错的。”

    没有错么？998觉得自己是无法理解的。

    那个人之所以还在，那是因为……他付出了更为惨重的代价。